变数

有人说
最可怕的事情是人总是在改变
可是有的时候我觉得
更可怕的是人不懂得变

变
随着社会现实的程度
随着环境的所需
而显得更有必要
更理所当然

昨天和一位很漂亮的女性朋友叙旧
她毕业于吉隆坡著名音乐学院的钢琴系
毕业后就献身钢琴教育
每一天下午3时许不断地教到晚上的10时
生活近乎是颠倒的
周末的时候更是从早上忙碌到晚上
我试过那一种教学的模式
每一个学生为你的肝脏累积的怨气不一样
你必须试着平衡地把它带过，免得渲染下一位学生
你可以忙到几乎不可能进食
那是一种无法呼吸的紧凑
你放工后通常很想挨自己一巴掌
为何堂堂一个把那么多金钱投入钢琴学习的音乐人
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从教学的牢狱跳脱出来
阴差阳错下透过男友找到在游艇上演奏的工作合约
到不同的国度游山玩水尽情享受
做自己最喜欢的音乐事
轻松的得到很高的薪水

也因为合约出了问题
不到半年的时光，她回到马来西亚
男友一向来在band工作
顺利地迅速得到新工作
留下面对激烈竞争的钢琴手
她，或许已经对更多付出却回酬很少的音乐教育失去兴趣

曾几何时有个国外的朋友告诉我
音乐的出路，甚至每一个专业的出路其实可以很广
视个人接受程度和创意而异
我何尝不能理解那个女生的感受？

可是
面对现实生活
你能够成日埋首在自己的音乐梦里面吗？
我甚至比其他朋友更幸运地拥有多主持和摄影的赚钱通路
可是
它们不是长久而平稳的
每一件事情都无法从头到尾给你鸿运当头
在面临这样的困境
你可以选择继续挨下去，多么穷都坚持梦想
不去触碰其他的事物，也不稀罕外来的条件吸引
你当然也可以把这一些暂时放一边
先找一份稳定收入的工作
把生活搞定再用多余的时间创造小小的成就
这样你既可以维持生活
也可以照常发展你的事业
有何不能？
何乐不为？

对我来说
音乐是我比较在行的事情
其他的东西不懂为何就是不太灵光
办起某些技术性的事情总是呆头呆脑
加上自我要求甚高
我似乎总是把别人的责任都放到自己的身上
我自己为自己造成的压力可以随时把我逼疯

所以
我其实蛮坚决
走音乐的路会是我的更明朗的出路
只是，我已经错过了专心求学的岁月
虽说进修不受年龄限制
却已经无法专心的念书了
音乐系没有夜校可读
需要讨一张学士文凭也是至少3年的事
唯一出路几乎是这样天天地教琴
它可以提供我稳定的收入
只是那可能不是我要的生活

人生啊人生
你要一样东西
上天肯定给你开一扇门
同时也为你关上一扇门
你衡量的，你关注的，你在乎的，你执著的
没有一个选择可以让你多全其美

改变
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
我很可能在未来的一年内再来一次巨大的改变
我不会后悔
因为只要有钱生存
又可以做自己在行和喜欢的事
人生能这样
还有什么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