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故事。忆当年

这本来是我习惯性用来挥霍的一个周日
我却成功呆在家里当宅男
我其实还在犹豫着
两个小时后区经理的晚宴是否要携带相机

徘徊的当下游览面子书
看到里面的一个台湾”艺人朋友“
突然提起劲到youtube搜查他的主持影片
我用引号是因为我们不曾正式聊天
但是端看他的文字和节目
我由衷欣赏和尊敬这样的一个主持人
后来我硬着头皮把他加为好友
他也毫无架子的批了
他是－－－－

吕如中

在搜查的当儿发现这一个片段
震撼的是
他诉说的点滴
特别是心灵上所承受的一切
我在2005年
真真切切的经理了一轮
也因此
有莫名的共鸣

当年我还沉迷soho事业
几乎把自己的健康和亲情搞砸了
只记得我和上线团队在吉隆坡用着午餐的时候爸爸给我带来妈妈入院的消息
从槟城出发前几天妈妈一直不舒服
频密的发烧和全身的疼痛折腾了她好几天
终于在我出发的那一晚
妈妈的盲肠炎恶化
爆裂后留在内脏四周的脓血才是好戏的开始

清楚记得当时的我才开始掌握基本开车技术
多年以来妈妈的严格管理下导致我门全家都不识路
哥哥正在准备大学的终极大考
姐姐远在吉隆坡
父亲送妈妈入院后就得到外坡工作近乎一个星期
当下的责任照单全收
并且觉得理所当然
可能原因只有一个
我有的是时间和自由
还有一部爸爸入坡不会用到的车子

政府医院很快挤满了更需要病床的病人
妈妈被送到大山脚的医院
院方为我们做了一个很伟大的安排
让骨癌专科医生来照顾盲肠炎的妈妈

妈妈在手术台上因为实习医生的麻醉药下得不够而途中清醒
有幸看到很多手术台上的病人都看不到的画面
就是自己的肚子下方被手术器具狠狠撑开的血腥画面
因为妈妈的案子属于特殊
实习医生更有机会见识
也因此延长解说的时间
也意味着妈妈的手术过程牵涉到不必要的拖延

盲肠炎在盲肠爆裂的加持下其实更应该被重视
但大山脚的护士或许没有想到其实它比一般盲肠炎还要来得严重的关系
居然安排妈妈手术当天的晚上进食
结果从另外一天起
妈妈的肠在照光后确定肿胀了3倍左右
所以妈妈当时想怀了一个3胞胎的孕妇一样
我心目中伟大的巨人几乎倒下
有一个画面我毕生难忘
妈妈有自己卫生方面的坚持
我有一个早上为妈妈送早餐的时候亲眼看到她寻找卫生棉不果的画面
她当下的神情是不安的，是无助的，是赤裸裸的
而这一些情绪是自我懂事以来不曾从她身上看见过的
妈妈肚子肿胀的情况维持了3天
骨癌医生为她插管不果
医生最后多少有些害怕而决定为妈妈再次转院
送回原本的政府医院
那里的医生告诉妈妈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要多开一次刀
而且这一刀是开在肠上
为不能蠕动的肠胃排放出里面所有的食物才能够消肿
而这个手术属于大型和罕见的手术
就算我对这一切有多么的不灵光
也会明白这一刀随时会带走我心目中的巨人

决定性的那一个晚上
医生说，只要妈妈这个晚上有放屁排气的现象，肚子就有机会消肿
这一刀就能免则免
我当晚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双手涂上很多的风油
然后猛力的把双手摩擦到一定的温度
在妈妈的肚子上面顺时按摩
妈妈很痛苦的对我说
她要我保守这个消息不要让哥哥和姐姐知道
然后她要我也上香给观世音菩萨
告诉菩萨说
如果开刀是难免的话
希望观世音菩萨保佑
要么让她当晚排气
要么让她走好了

我只记得当下的自己只懂得流泪
没有嚎啕大哭
只有象保守这么大的”秘密“所需要的忍耐力一样
把哭声和眼泪都往肚子里面吞

回到只有我一个人的家里
我马上在菩萨面前上香下跪
愿妈妈的肚子一定要排气消肿
我不愿意让妈妈离开这个家
我是哭着睡去的
我记得睡觉前和梦中的自己
都在问

”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们知道？“
”为什么是我这个最小的孩子去承受这一切？“
”为什么妈妈最关心最照顾的不是我，却要我一个人去面对所有？“
”为什么是我一个人看到妈妈倒下，脆弱和无助的一面？“

“为什么是我？”

吕大哥在那时候的情绪我可以100％的理解
因为我体验过
因为我疼过

感恩的是
我哭醒的那一个早上
带着给妈妈涂抹上牛油和白糖的面包去探望妈妈时
妈妈告诉我
“我昨天放屁了，肚子消了一些了”
我当时没有任何情绪
只是觉得观世音菩萨本来就是我可靠的干妈妈

事隔多年
我回望过去无知的岁月
猛然发现在那一个难关的磨练下
已经软化了我倔强的个性
我对妈妈已经不是那么刻板的叛逆
言语上也已经不再象遗传了妈妈的毒舌般那么尖锐
在我懂得真正在外头赚钱的时候
我竟然对家人的爱是超乎自己当初想象的那样阔佬

原来要安抚自己母亲的方式也不必去麻烦金钱大佬
只要脚踏实地的为自己的未来铺好一条实际的路
养得活自己
再为平实的人生找来一些增值的机会
让自己的某些小天分和才华找来肯定
就是母亲可以欣慰的点

现在我已经不会对父母偏疼哥哥和姐姐那么不平衡了
不是妈妈不疼我
而是我那时候的性格的确不讨喜
不是我妈妈不关心我
而是我实际上比哥哥独立和有能力多了
妈妈根本不需要花时间去为我操这样子的心
她还有更值得她操心的其他子女
不是妈妈只对我严厉训话
而是这些话对哥哥姐姐不受用
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善
而只要这些话对我说了
尽管我应嘴和叛逆的顶撞后
我还是会学习去改进和反省

这一切
即使是勉强自己去乐观的天马行空也好
或者是事实根本就是这样也罢
至少
这样想是符逻辑和让自己更豁达的

感谢如中哥的这个片段

我喜欢你说故事的眼神和自信
还有那个铺陈和生动
最后你留下的感动
都是我近乎空虚的心灵需要得到的滋养

你的话语也让我突然有了一个冲动
去拾起我近乎丢掉的麦克风
再次去迎接每一个主持的机会

而我现在最需要做的调整是

身体的曲线
和更好的状态

还有
吕如中哥般在舞台上的自信
和能言善道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