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上一篇才分享多年前母亲入院的事迹
没想到上个星期家人入院的画面再次重演
我只能够说
我的心几乎无力了

没有人相信爸爸会和任何人起肢体冲突
我和爸爸关系没有很融洽
不是因为有摩擦
而是因为他在家的时间很少
现在我的工作又让爸爸醒来时看不到我
晚上回家时我早已经上床睡觉
渐渐的
我们的父子关系更加疏远
但即使他多么不顾家
以他好客和顺和的个性
陌生人都不会想到他会和任何的冲突划上等号

所以当我准备开机为朋友即将开张的餐厅食谱照片进行修改前
那个骑着机车的男人为我们带来的消息简直就是让我们全家几乎乱了阵脚

我们两兄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基于不够胆的缘故我们还是硬着头皮要求舅父陪同
抵达时从远处看到爸爸站立着用纸巾擦去耳朵旁边的血液
我的双手和双脚发冷
脑袋一片空白毫无头绪
抵达医院时爸爸在登记柜台一直说要马上找厕所
我不晓得那是因为他内伤导致他频频作呕
结果在柜台前呕了一地
听说在扫描时也呕了多一次

等待被安顿的当儿
看到更多的不幸
还有一个把自己包裹得象尸体一样的活人
看到以前一起在华乐团奋斗练习的伙伴
他从俄罗斯学医回来
看到爸爸其实也很希望自己被家人疼爱的撒娇
更看到了自己的责任

一个失去理智到处用拳头和头盔攻击路人的狂汉
能够带给我那么大的领悟也不全然是坏事
虽然他最终被制服

我那几天没有良好的睡眠
即使表面上爸爸是安全的渡过了
我的心还是被高高的吊起来
好几度近乎落泪

有了上一次为妈妈跑医院的经验
这一次总算都把一切该做的事处理得很好
这就是一种成长
因为学会了临危不乱
还得在灾难面前把对家人得爱带着微笑而去挥洒

人总有老去的 一天
包括自己

我希望自己未来的成长
是更有力量去承受一切突如其来的事件
并且毫无遗憾